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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28日 星期六

中國詩人在倫敦書展2012 /杜子軒整理報導

中國詩人在倫敦書展2012

杜子軒整理報導/火苗

2012年度的「倫敦書展(London Book Fair)」於4月16日開幕。今年,中國是倫敦書展的主賓國,有20位中國作家獲邀參與書展中國專案的講座活動。另外,從4月到11月將有30位中國作家受邀赴英國參加各地的文學節和藝術節。自1971年倫敦書展創立以來,第一次有如此龐大的中國作家代表隊伍參與此次盛會。

香港對這項文化活動似乎漠不關心,也毫不知情。香港和國內一樣,對於國外的當代詩歌認識太少。因此火苗特意參考「搜狐文化」的報導,希望能夠引起大家的注意,讓各位可以繼續留意相關報導。由於資源所限,火苗只會報導有關「詩」的部份,其中西川和楊煉兩位詩人值得大家留意。

西川提到近年的「莉花體」和「廢話詩」的話題,他指出其實外國也有相似的詩體,不反對它們的存在,提出「詩人在最好的狀態裡,廢話都是好詩」。另外認為「詩歌影響著我們的『觀念』、『語言方式』甚至對一個事物的『趣味』」毋須擔心當代生活還需不需要詩歌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西川也指出中國對國際的當代詩壇認知太少,翻譯也存在很多問題,嚴重滯後,難怪在國際詩壇,中國詩人是「缺席」的。西川有注意到香港的「國際詩人在香港」計畫,他負責翻譯第四本詩集,即蓋瑞施耐德的《水面波紋》。他提到當出到第十本的時候,國內的譯林出版社會引進這一套詩集,出簡體字版的平裝本。

這是難能可貴的詩歌出版盛事,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楊煉編的《玉梯》(Jade Ladder)。

楊煉編選了一部中國當代詩選,名叫《玉梯》(Jade Ladder),嘗試將中國詩歌引介到國際詩壇。楊煉稱它「集結了從文革結束後78、79年到現在這三十年間的當代中國詩的精品,我將它稱為描繪當代中國文化的思想地圖,包括它的困境,也更包括它的能量。……這本詩選分為六個不同的部分:敘事詩、抒情詩、組詩、長詩、新古典詩歌,實驗詩。……在過去三十年裡,以如此清晰的脈絡和思路來介紹當代中國詩歌是前所未有的。值得一提的是,這本詩選裡還包括一些去世的詩人,張棗、顧城等。張棗是首次被全面介紹。顧城的很多詩雖然以前被翻譯過,但是他晚期非常難懂的詩《鬼進城》等這次是首次翻譯成英文。一共有53位詩人,相當大的數量。其中包括大家比較熟悉的,我們這一代的朦朧詩人。此外,還有張棗、肖開愚、西川、臧棣等詩人。更年輕的,比如胡續東、姜濤,蔣浩等等。」

楊煉指出︰「一首詩的基礎,一方面立足于人類生存處境的最深處,一方面又通過寫作抵達並超越人類精神的最高處。從這個意義上說,每首詩都是一架天梯,而且是極其精美的天梯,足以稱之為『玉梯』。」又說「中國詩人缺的不是聰明,中國詩人缺的只是深度,耐力,沒有長氣,不能發展自己。中國的詩歌,每一撥詩人都在從零開始,因為已經走完的路,就是小聰明的那幾步圓舞曲,重新跳一遍。中國詩歌沒有真正的思想積累,到現在為止,我認為還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當代中國詩歌傳統,傳統是指有積累,有發展,有自覺的一個過程。比詩人還難得的就是好的詩歌批評家,因為他們是直接建立判斷標準的專業群體,而他們的批評實踐就是價值判斷。」

參考相關報導:

倫敦書展系列報導NO.3 | 西川:詩人在最好的狀態裡,廢話都是好詩
http://cul.sohu.com/s2012/diyixianchang21/

倫敦書展系列報導NO.5 | 楊煉:當代中國200萬詩人 比盛唐時熱鬧好幾倍
http://cul.sohu.com/s2012/diyixianchang23/

《玉梯》(Jade  Ladder)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0440377/

2012年4月3日 星期二

文學亂曰(5):關於《推鎖員之死》/李葭呺

文學亂曰(5):關於《推鎖員之死》/李葭呺

2012-04-03  文:李葭呺


《推鎖員之死》顯然不是一時一刻對資本主義社會的反思,而是一部能與任何時代與地方資本主義經濟主導的社會相配。在只有金錢主導下的精神世界,相信不少小市民能讀通那種相同的生活擠壓,當他們勞碌半生,大概也會有威利‧洛曼那種被過橋抽板的感受。

作為一齣戲劇,其意識流手法在劇本上是異常飄忽的,但至少讓人掌握到主角的精神面貌。種種事情的來龍去脈,主要也是透過威利的回憶交代。我大概能聯想得到舞上的相關情節,主角回憶和想像中的人物隨意進出舞台是一個怎樣混亂的畫面,但對白偶爾在兩個時空中得以統一,那又是一種非常有趣的同時性。我想起《暗戀桃花源》兩劇同步的一幕,而《推》劇中則變成回憶與現在同時在場,對話變得多向,亂中有序。

值得一提是劇作的背景和作者Miller經歷過美國二十世紀早期的經濟大蕭條有關,他體會到只談金錢價值的社會人可以扭曲到怎樣的程度,是一個怎樣極端的世界。同樣的情形,在經濟表面風光的後來,到底有多少改變?金錢對人有考慮過甚麼?人卻只在考慮金錢。

有趣的是,威利兩名兒子的形象與今天社會青年的情況不遑多讓,同樣的迷惘與逃避。我不知道作者是否有意把事情的原點推向威利活在社會的假象,以為自己能在污濁的人際關係中活出自我,但小市民活在海市蜃樓之中,則是一種清晰的展示。威利面對在制度前掙扎失敗的個性,最終走上為非死不可而換取金錢的結局,不能不惹人同情。妻子琳㼀在他的墓前哭喪,提醒死者終於自由的淒涼,讀著實不寒而慄。

我無意重提任何有關資本主義的批判,今天香港,看看匯豐銀行總行下的那群人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在故事裡,作者所給的其中一個做法是離開城市,但城市到底是不是可以離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