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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6月2日 星期六

文明「屎」外識《廁神》/子陵

文明「屎」外識《廁神》

2012-06-02   文: 子陵 

《廁神》封面
《廁神》封面

讀這本書,最大的理由是因為「廁神」這書名!世上神明何其多,作者連「廁神」這名號都抬了出來,就算我明知這很可能只是本把「古今廁事」東拼西湊的書,打從第一眼看到這書名,就馬上想捧在手上於廁裏廁外好好拜讀。

書中的確介紹了古今中外的廁人廁事,但畢竟如作者所說,歷史典籍只記大事,不取小節,所以羅列出來的故事資料難免瑣碎。在說到「古埃及廁史」時,作者經常引用希羅多德《歷史》的第二章,其實希羅多德對古埃及的記載,一直不為史家所信,絕大部分的古埃及學學者只會視希羅多德的描述為古希臘人對古埃及文明的好奇與嚮往。與此相反,在記述「古羅馬廁史」時,因為時期較近與史料充裕,該章節非常紮實。此外,關於東方廁文明(包括中國),可見作者選材廣泛、理解準確,值得稱許。

除了選取有趣的題材,作者於行文時不失幽默,從以下兩段文字可見一斑:

「漱口的次數取決於其行為引起反感的程度,婆羅門小便後需漱口4次,大便後8次,進食後12次,房事過後則要漱口16次。對上述規則的任何違反都足以將這些神職人員送進地獄。」(108頁)

「火車的律動往往催人入眠,不過蹲下身子排便就不那麼方便了。扶手可輔助人們完成這一舉動,然而只有章魚才能同時緊抓火車扶手,又寬衣解帶呢。」(137頁)

當然,跟很多內地的譯作一樣,書中不少的譯文跟古人處理穢物一樣,看起來令人咋舌:

「這一做的法愚蠢在一場暴雨之後就變得顯而易見了。」(147頁)

「然而,今天的士兵對不講衛生可能招致的後果有了更為清醒的認識。」(150-151頁)

以上兩段字字對譯的痕跡非常明顯。而「在哈布巴卡柏(Habuba Kabir),現屬塞爾維亞的一個美索不達米亞城市……」(3頁)一句更顯示了譯者的大意——句中所提的國家根本不是塞爾維亞,而是「敘利亞」。至於在〈致謝〉一章,也出現了「我要感謝自己的家人和親朋好友,他們忍受了餐桌上不計其數的有關馬桶歷史的對話。他們的忠誠和食欲都遠遠超出了職責所需。」這樣的謝辭,看着譯文,幾乎可以「還原」成以下的句子: 

"I would like to thank my own family, relatives and friends, who have tolerated the countless conversations related to toilet history on the dinning table. Their faithfulness and appetite far exceeded their required responsibilities."

最後,這世上當然沒有(或許還沒有)「廁神」這神祇,但書中提到古羅馬神明中有一位名叫「斯特庫蒂烏斯」(Stercutius)的「糞神」,熱愛神話的朋友大概又可在自己的神龕上多添一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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